一、西藏民院与自治区地方志的启动编修
今年是37266威尼斯官网建校六十周年,也是西藏自治区正式启动编修社会主义新方志二十二周年。目睹西藏自治区和37266威尼斯官网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半个多世纪的历史性跨越和天翻地覆的巨变,我作为一个与西藏自治区和37266威尼斯官网同呼吸共命运,在西藏高等教育战线教书育人30多年,与西藏地方志事业共同奋斗20多年的老教师,回忆起与许多老教授老专家及年轻同事一起为西藏高等教育和地方志事业筚路蓝缕,奋斗开拓的往事,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不已。
编史修志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是中华文明得以存在和延续的一个重要保证。古人讲:“治天下者以史为鉴,治郡国者以志为鉴”。修志是一项功在当代、惠及后人的文化基础性事业。开展地方志编修,既是传承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需要,也是社会进步和时代发展的需要,更是加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需要。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央对编修方志工作一直非常重视。上世纪50年代中期,在毛泽东主席的倡导和周恩来总理的直接安排下,建立了全国编纂地方志的指导机构,开展了新中国第一次修志工作,后因“文化大革命”而中断。邓小平同志多次讲要摸准国情,他指出,摸清摸准我们的国情,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极端重要性。其后,中央领导同志对此做了进一步阐述,强调指出:“编纂社会主义新方志是两个文明建设的组成部分,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系统工程,是承上启下,继往开来,服务当代,有益后世的千秋大业”。
西藏自古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修志是全国修志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编纂好西藏各级地方的社会主义新方志,是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是西藏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的一件大事,也是历史和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1995年8月17日,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组长李铁映同志在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第二届一次会议上,特别强调“西藏也要修志”。党中央、国务院明确提出了修志要求,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对此非常重视,下决心抓紧全面开展修志工作。因为和平解放以来,西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整修社会所发生深刻变化,是西藏有史以来所没有的,通过志书将此整理出来,交于世人,留给后世,是我们不容推卸的历史责任。同时,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力度不断加大,西藏经济社会需要快速发展,修好西藏地方志将对西藏跨越式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此外,达赖集团逃亡到印度后,也组织编修西藏的一些志书,这是达赖访华团妄图在政治上、文化上与我们争夺方志阵地。为粉碎达赖集团分裂祖国的罪恶图谋,为适应维护祖国统一,坚持反分裂斗争,巩固西藏长治久安的社会局面的现实需要,也应该尽快修好西藏地方志。1995年10月,自治区党委召开专题会议,对西藏如何开展修志工作进行了全面研究和部署,确定由自治区党委党史研究室承担地方志工作。区党委党史研究室牵头,开始了全区地方志工作的筹划准备工作。随后成立了地方志编纂办公室。
1996年3月21日,自治区党委办公厅召开了《西藏自治区志》总体设计初步设想征求意见会议,自治区党委常委、秘书长李立国主持会议并讲话。《西藏自治区志》总体设计初步设想是根据自治区党委党史工委指示,由总述、大事记、专业志、人物传、附录等五大块组成,组织部分专家学者起草。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力争在六月退出编撰大纲,以便早日启动全区地方志工作。
当年4月初,作为地方志筹备小组成员的藏大汪孝若教授在对四川、陕西两省地方志工作进行考察后,来到西藏民族学院,访求大纲编写专家。经民院历史系主任顾祖成教授介绍,了解到我曾经参与咸阳市秦都区志的编辑出版工作,又主纂过工人出版社出版的《纺织电子城咸阳》,长期从事地方史志的研究,遂请示上级决定由他、我和顾祖成教授共同起草《(西藏自治区志)编纂大纲草案》,并由我担任执笔。冒着关中的暑热,经过二十余天日夜奋战,到4月30日打印出由十四部分构成的大纲草案四万余字,并附录专业志目录资料十万字。在大纲草案中,第一次提出了十大编纂原则:第一、坚持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的原则。第二、新方志应充分反应社会主义的时代特征。第三、要突出西藏地方特点和行业特点,充分反映西藏的区情特色。第四、坚持质量第一的原则。第五,体例结构必须合乎志体,篇目设计坚持横排竖写。第六、原则上不能越境(界)而述。第七、正确领会贯彻“详今略古,古为今用”的原则。第八、正确理解贯彻“述而不作”的原则。第九、坚持保密原则,严格遵守保密规定。第十、正确记载历次政治运动及工作失误。同时附有《区志》通用“范例”。
5月下旬,自治区地方志筹备小组负责人马建国率领西藏大学汪孝若、西藏民院顾祖成、陈崇凯、西藏社科院何宗英、西藏人民出版社杨志国等专家学者组成的筹备汇报组赴京,就西藏地方志工作筹备情况、《(西藏自治区志)编纂大纲草案》、西藏自治区区志机构是与党史办一套人两个牌子的机构设置、人员编制向设于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三楼的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进行汇报和请示,并请求中指组选派专家入藏。中指组两位秘书长及蔡美彪等史志专家对自治区的筹备工作、编纂大纲表示肯定和大力支持,决定由中指组指派专家协助西藏的方志启动工作。
自治区党委于6月20日决定,成立由自治区党委常委副书记、自治区主席江村罗布为主任、自治区党委副书记丹增及自治区党委常委、秘书长李立国、自治区副主席拉巴平措、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普穷、自治区政协副主席杨有才、西藏军区副司令员刘世果任副主任的西藏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同时成立自治区地方志办公室(附设在自治区党委党史办,正县级:全国普遍为在省、区政府独立分设的副地或正地级)。并在拉萨召开了由21个厅、委、部、局以及西藏日报社、西藏社科院、西藏大学、西藏民族学院等单位的领导、专家学者参加的《(西藏自治区志)编纂大纲》讨论会。会后决定:由自治区方志办马建国、藏大汪孝若教授和已经进藏的西藏民院顾祖成教授、陈崇凯副教授在自治区政府大院继续进行大纲的修订工作。并先后从西藏日报、拉萨晚报等单位临时抽调人员参与了多次讨论,由陈崇凯执笔定稿。几位专家教授发扬老西藏精神,不顾高寒缺氧,日夜奋战,修订工作终于于9月初完成。
9月6日,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听取了方志办马建国关于筹备开展全区地方志工作及在北京征求中指组、史志及藏学专家对《(西藏自治区志)编纂大纲》意见等情况的汇报。会议认为:在全区开展地方志工作是各级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责,各级党委、政府都应重视地方志工作。在自治区党委常委、秘书长李立国的主持下,10月28日,全区首期地方志培训班在自治区气象局举行了开班典礼,自治区副主席拉巴平措出席并讲话。霍力进副秘书长代表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孙其海代表山东、江苏、陕西三省地方志办公室就如何搞好我区的修志工作讲了话。中指组赴藏方志专家董健桥、吴福林和藏大、民院的汪孝若、陈崇凯、顾祖成等教授,分别就关于全国修志工作情况及西藏修志工作的重要性、方志源流、方志基础知识、方志编修程序、西藏历史发展脉络及修志有关注意问题、志书的总体设计和编写要领,关于志书资料的搜集与整理、专业志的篇目设计与编排、编修地方志必须坚持横排竖写、编修地方志必须做到述而不做之原则等基本知识及应注意的问题向学员们讲了课。专家、学者们还就学员们提出的关于横排竖写的基本概念及程序、如何进行方志的资料搜集、如何搞好资料长编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讲解和举例说明。
同年11月,我和顾祖成教授二次进藏。9日至11日,全区党史工作暨首次地方志工作会议在拉萨召开。自治区各部、委、办、厅、局、各地市、有关区县、区属高校、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及全区首届地方志培训班的学员共230人参加会议。会上宣读了区党委书记陈奎元《关于编写西藏自治区党史以及与党史有关的书籍、文章的几点意见》。自治区主席、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主任江村罗布对全区地方志工作进行动员和部署。由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副秘书长霍力进带领的,由山东省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孙其海、方志专家吴福林、陕西省地方志办公室县志处处长董健桥组成的中指组赴藏专家向大会表示热烈祝贺。会议通过讨论,并决定对《(西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大纲》再次修定。会议还表彰了46名党史先进工作者,我有幸也被授予全区党史先进工作者。
12月4日,《(西藏自治区志)编纂大纲》由自治区党委和政府办公厅行文,共同批准下发各级政府执行。《西藏自治区志》暂定72部,内容纵贯古今,横及百科,西藏地方志工作正式启动。当时限于经费和人力和没有承编单位,曾经提出的一江两河志、神山圣湖志、布达拉宫志等未能确定列入。其中,决定由西藏民院承担编纂的区志有:政务志、教育志、外事志、财政志、体育志等。此后,在自治区党委办公厅与自治区政府办公厅1999年召开的全区地方志工作联席会议上,又决定大事记和人物传由我们西藏民院历史系与自治区方志办共同承编。
二、西藏民院历史系地方志专业的创办历程
1996年底,由于西藏急需大量方志专业人才,而西藏民院历史系历史专业因生源奇缺,已经几年被自治区计委暂停招生,历史系面临被撤销的危机。面对挑战,根据《编纂大纲》提出的“在区内外有条件的高校,可以举办方志专业大专班,为西藏早日培养方志专业人才”的要求,正在拉萨的西藏民院党委书记胡庭平和院长次旺俊美,紧紧抓住这个历史机遇,决定尽一切努力,由民院争取承担创办方志专业大专班的重任。他们亲自赶到我和顾祖成教授在自治区党委接待楼的住处,经过讨论商议,当面指示,由我连夜执笔起草了在西藏民院设置地方志专业大专班的请示报告,由西藏民院驻拉萨办公室张主任加盖公章后,第二天就分别递交到自治区计委和教育厅。
当时,估计教育厅和计委即使批准,可能最快也在1998年。不料1997年春,自治区计委立即下达了在西藏民院招收大学专科方志专业的招生计划。经过初步了解,我们才知道创办地方志大专班的困难超出想象。因为此前除苏州大学举办过成人进修班外,在全国尚没有一家高校招收过方志专业,只有河北一家大学曾经创办过地方志大专班,但没有成功。地方志专业一无教学大纲、二无实用教材、三无专业教师。眼看离开学只有半年时间,编写教材成了地方志专业新生能否顺利开学上课的第一要务。
1997年5月,我与西藏民院历史系新任主任梁伟一起,奔赴江南,先后到江苏省、浙江省及无锡、苏州市方志办和杭州、苏州等大学取经求教。不巧的是,无锡方志办正在换届,而苏州市方志办正忙于搬家,两省市方志办虽然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志书和修志资料,但无法提供教师。在他们的提醒下,我们走访了苏州大学人文学院,他们也只能提供一些志书和修志资料,并介绍了举办方志成人进修班的情况。返回咸阳后,因时间紧迫,必须在9月前编写打印出《新方志编纂学》(上、理论部分)和改编出《中国地方志简史》教材,全院只有我能承担此任务。我一人分身乏术,只好邀请和我长期从事咸阳地方史志研究工作的张世民合作编写《新方志编纂学》(上、理论部分)。冒着咸阳高达30度以上的酷暑,经过两个月不分昼夜的奋战,终于在开学前编写出《新方志编纂学》(上、理论部分)草稿。当年9月,来自西藏7个地市和区直的35名应届高中生进入西藏民院历史系,西藏民院创办的全国首届97级地方志专业班顺利开学,为西藏地市县志启动后修志人才的充实、储备提供了保证。
与此同时,7月初,我与顾祖成教授作为方志专家被自治区方志办邀请第三次赴藏。7日至24日,全区地方志主编研讨班在拉萨举办。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主任普穷,自治区副主席泽仁桑珠等领导出席了在自治区党校的开班典礼并讲话。区直各单位分管地方志工作的领导和各专业志主编或编辑室主任、各地市地方志办公室主任共70余人参加了开班典礼。我、顾祖成教授与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选派从无锡方志办赴藏工作的郁有满、在自治区党校承担区志专业志主编培训班的授课工作。为便于学员学习,我们编写了《方志常识100问》,并将我编写的《新方志编纂学》(上、理论部分)草稿精炼成《新方志编纂的几个基本问题》讲义,正好通过这次培训进行教学实践检验。为了便于学员们更好的掌握和提高方志理论水平,培训班采取理论和实际相结合,让自治区电力厅、交通厅、气象局、民政厅等单位作了典型发言,交流了在修志工作中的经验教训。通过学习和交流研讨,不但提高了修志队伍的理论水平,也进一步解决了修志实践中的具体问题。培训班顺利结束时,自治区副主席泽仁桑珠主持了结业典礼,自治区党委秘书长、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主任李立国作了总结讲话。
1997年8月1日,为了筹备全区地市县工作会议,我们又赶赴山南地区。4日至8日,在山南泽当镇召开了全区地县志启动会议。自治区党委常委、秘书长、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主任李立国出席会议并讲话。自治区党委副秘书长孟德利、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白玛赤林出席开幕式并讲话。各地(市)县地方志办公室负责人和业务骨干77人与会。会议主题是进一步落实全区第一次地方志工作会议精神,讨论《关于全区开展地(市)县志工作意见》。同时以会代培,举办了全区首次地县志方志编纂培训班。仍然由我、顾祖成教授与江苏郁有满等专家负责了这次培训班的授课工作。
经过多次培训授课的实践,《新方志编纂学》(上、理论部分)也得到了修改提高,与我改编的《中国地方志简史》教材终于在9月中旬付印。同年11月,我又根据多年从事历史教学和地方史研究的经验和体会,编写出10章17万字的《新方志学概论》。同年作为第二主编完成并出版西藏高校两课补充教材和地方史志选修课教材《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简明教程》(获教育部高校人文社科优秀教学成果提名奖)。1998年,独立编写出《新方志编纂学》(下、实践部分),改编打印出20万字的《方志管理学》,这些专业教材和引进的《年鉴学概论》一起,形成了方志专业的专业系列教材,为方志专业大专班的继续招生和正规教学奠定了基础。
为了普及方志编纂知识、总结和提高地方志专业教学质量,从1997年起,我在《教学研究》《西藏地方志》先后发表《简论方志学的学科独立性和课程体系》,《方志管理学课程概论——方志专业教材建设研究之三》,《论新编志书中人物的记述问题》,《简论方志总纂的技术步骤与思想建构》等7篇论文。
1999年5月5日,为了完善各专业区志的评审质量把关工作,根据2月9日自治区党委办公厅与自治区政府办公厅召开的全区地方志工作联席会议决定,成立了《西藏自治区志》专家评审组。自治区副主席、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副主任拉巴平措任组长。专家组成员有17人,我有幸也名列其中。6月2日至4日,为了总结工作、交流经验、表彰先进、再鼓干劲,全区第二次地方志工作会议在拉萨召开,自治区、地市县(区)分管地方志工作的领导、区志承编单位负责人、两级地方志办公室人员及先进单位、先进个人共250人参加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我被授予自治区地方志工作先进个人。
同年7月,为了与自治区方志办商讨大事记及人物志编纂的有关事项,举办自治区地方志知识培训班,与自治区外事办研究外事志的编纂工作,我与历史系主任梁伟第四次入藏。7月21日至23日,我就地方志知识、志书的编纂内容、注意事项等,对参加培训的自治区党委办公厅、宣传部、纪委、党校自治区民政厅、劳动局、物价局、乡镇企业局等单位的修志人员近40人,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讲解。同时,与参会人员一起,对《西藏自治区志·中国共产党地方组织志》的篇目进行了讨论,提出了具体的修改意见。8月10日,由西藏民院历史系主任梁伟代表西藏民院,向自治区副主席拉巴平措,自治区党委副秘书长金书波,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殷宝琪,自治区地方志办公室主任唐水江、副主任付选民颁发了西藏民院地方志专业兼职教授的聘书。
三、西藏民院参与西藏地方志编修和专业人才培养的业绩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望未来繁花似锦秀。截至2017年,西藏的“方志梦”已经不断转变为现实硕果,已有一百多部志书公开出版发行,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影响。其中,西藏民院历史系,政治系,体育系,经济系及后来的各分院近百位老教师和中青年教师等担任主编及参与编修的有二十余部。影响重大的有《中华通鉴·西藏卷》《政务志》《教育志》《外事志》《民俗志》等。从1997年招收全国第一届普通高校方志专业大专班开始,到2001年为止一共招收了两届学生,同时举办了两届地方志成人进修班,先后为西藏培养了240多名普通和成人专业人才。我自己先后担任了《中华通鉴·西藏卷》《政务志》《教育志》《外事志》《人事志》《人物志》《金融志》《民航志》《大事记》《政协志》《阿里金融志》等十余部志书的总纂或副主编;参与了《邮电志》《组织志》《审判志》《税务志》《公路交通志》及昌都、拉萨、阿里等地市。贡嘎、仲巴、日土等县近20部志书的总编、修订或审稿工作。同时在西藏民院,我担任了地方志教研室主任和地方志主要专业课的主讲教授。
我们西藏的地方志工作虽然启动的很晚,但我们善于学习、勇于创新,充分发挥了后发优势,在许多方面走在全国的前列或者有所创新。比如,我们的区志编纂大纲在全国首先总结提出了十大原则:我们在全国第一个成功创办了地方志专业普通大专班:我们又是在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发出编纂《中华通鉴》省区篇后,第一个高质量完成并出版《中华通鉴、西藏卷》的省区:在《政务志》《教育志》等许多志书的篇目中,都有切合西藏实际的创新篇目:在几十部区志中都创设了“援藏篇”……而所有这些,都是与西藏广大方志工作者的辛勤努力和艰苦奋斗分不开的。可以说,每一部西藏新志书,都凝聚着西藏广大地方志工作者的一腔热血和滴滴汗水,他们用“老西藏精神”为西藏的地方志事业披荆斩棘,书写出许多光辉的一页。
记得我们当年在赴京汇报时,住的是普通招待所,坐的是公交车,早上吃的是面包就开水。当时没有吃完,马建国主任还特地强调说,明天早上大家到我房间来,把剩下的面包吃完。唯一在饭店吃的饭,还是何宗英副院长的朋友请的客。
记得在拉萨几次办培训班,顾老已年逾花甲,我也五十多了。住的是气象局、区党校的职工或者学员宿舍。当时没有氧气瓶、高原安。晚上缺氧睡不着,学员们告诉我们,必须用大开门窗、多喝水的办法度过寒夜。在党校三楼上课,每上一层就要缓几口气。上课时只好放慢语速,讲几句后就借喝水缓一缓。晚上迟迟不能入睡,就用来继续修改大纲及课件。在总编《外事志》时,为了节约经费,我住在团结新村一个只有床被的空房间,天天在外事办工作到晚上十点办以后才徒步回去。
在为了筹办地方志大专班赴江南考查调研时,因为当时历史系没有生源,经费极其困难,甚至连教师上课的粉笔,也是从语文系或干训部“拿来的”。因此,我们或是住在居民家一人20元的租屋里,或是借助于我们在南京、苏州等大学读研究生的学生宿舍里。吃的是兄弟单位的工作餐,除了步行或坐公交外,从来没有坐过出租车。
20年来,奋战在第一线的全体西藏地方志工作者,都始终继承发扬了老西藏精神,不惧高寒缺氧,不畏修志工作“清苦、辛苦、艰苦”,披荆斩棘,甘坐冷板凳,敢啃硬骨头,形成了“不怕清苦,甘于奉献,勤于思索,勇于进取”的史志精神,成为我们西藏方志工作者的值得骄傲的精神财富。
直到2016年,我有幸又一次被自治区政协邀请,入藏协助他们续修《政协志》。虽然我已跨越了古稀之年,但一想到能为西藏的地方志工作继续发挥余热,尽心出力,不禁想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铮铮豪言!在习近平总书记号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形势下,我们有信心、有决心高质量完成续修西藏社会主义新方志,有勇气、有能力为建设一个富裕、和谐、幸福、法治、文明、美丽的社会主义新西藏而鞠躬尽瘁、奋斗到最后胜利!!
【作者简介】陈崇凯,男,汉族,原西藏民族学院历史学教授、民族学硕士生导师,先后任近现代史和地方志教研室主任,西藏民院社科联副主席。1996、1998年先后荣获西藏自治区党史先进工作者、自治区地方志工作先进个人。2003年获教育部全国高校首届教学名师奖提名。2006年6月,又被全国地方教育史志系统授予“全国地方教育史志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1996年,执笔编订《西藏自治区区志编纂大纲》。1997年,在西藏民院创设了方志专业大专班,创编全国第一套方志教材。先后担任西藏自治区《中华通鉴·西藏卷》《政务志》《教育志》《外事志》《人事志》《人物志》《金融志》《民航志》《大事记》《政协志》《阿里金融志》等十余部志书的总纂或副主编;参与《邮电志》《交通志》《组织志》《审判志》《税务志》《公路交通志》及昌都、拉萨、阿里等地市。贡嘎、仲巴、日土等县近20部志书的总编、修订或审稿工作。